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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，奥尼尔的声音，才再次响起。但这一次，没有了之前的暴怒，只剩下一种英雄迟暮的落寞。

“佩里，”他缓缓地说道，“接下来……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
他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征战而伤痕累累的膝盖。他知道，自己的油箱里，剩下的油，已经不多了。

他已经35岁了，下个月，就36了。

他不想把自己职业生涯最后的光和热，浪费在这种毫无希望的等待中。

他还想，再拿一个总冠军。

他想证明，没有科比，他依然能夺冠。

他想追上乔丹的六枚戒指。

这是支撑着他，拖着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，继续战斗下去的，最后的执念。

“我下个赛季……还能去哪里？”他问道。

听到这个问题，罗杰斯的脸上，终于露出了一丝胸有成竹的表情。作为一个顶级的经纪人，他永远会为自己的客户，准备好B计划。

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，拿出了一份文件，递给了奥尼尔。

“沙克，别担心。虽然交易这条路被堵死了，但我们，还有另一条路可走——自由市场。”

奥尼尔接过文件，上面，清晰地罗列着几支球队的名字，以及罗杰斯对他们休赛期运作的详细分析。

“你看，”罗杰斯开始了他的讲解，“这个赛季结束后，你的大合同就到期了。你将成为一名完全自由球员。而帕特·莱利不交易你，反而帮了我们一个大忙。”

“他让热火队，在今年夏天，拥有了巨大的薪金空间。但同时，也让他们，失去了一个能立即帮助他们重建的交易筹码。这意味着，他们下个赛季，很可能会彻底摆烂。一支摆烂的球队，是不可能，再用一份大合同来留住你的。”

“所以，主动权，完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。”

“根据我的调研，”罗杰斯指着文件上的第一个名字，“我们的首选目标，是芝加哥公牛。”

“公牛？”

“没错。”罗杰斯说道，“他们现在是东部的顶级强队。他们的‘四星’阵容，几乎没有弱点。但他们唯一的短板，就是他们的中锋位置。纳兹尔·穆罕默德，只是一个蓝领。如果你能加盟，你将是他们内线最后一块，也是最重要的一块冠军拼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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