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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跟你在一起，以后更不会跟其他人在一起。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，也长大了，大人就应该有大人所背负的责任。”

“人总要活在现实里的，是不是？”

“就算没有爱，我们也总要活下去，是不是？”

蓝薇一连说了两个“是不是”之后，再准备开口说些什么，却发现一切语言都变得苍白又无力。

她忽然觉得，她原本想跟周翊倾诉的许多话，都像极了被打掉的牙齿，咽下去，其实比吐出来更难。

她何尝不知道，从她跟周翊相识的第一天起，周翊一直是伸出双手去分秒庇护她的存在。那时候，憧憬很美，爱也很美。

可是爱情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情。

周翊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，他固执地抓着蓝薇的手，把湿热的面颊埋进她的掌心，“你喜欢我，我也喜欢你，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？”

蓝薇费力地忍了很久，才忍住眼里的泪意，说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，“你的父母，你的家人，会允许你跟一个疯子在一起吗？”

闻言，周翊从她的掌心中脱离开来，又重新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蓝薇纤细的手，神色有些发愣。

蓝薇接下来的话语无疑又像是往稍作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惊天大雷：

“你知道精神病有遗传的概率吧？你有没有为你今后的孩子考虑过？”

“你愿意那么小的小朋友一生下来就是个精神疾病患者？”

周翊说：“薇薇，你这种不算是有家族遗传史，我们的宝宝以后肯定是聪明又可爱的。”

“那也是有概率的吧？”

“我可以不要孩子。”

“我有你就足够了。”

蓝薇痛苦地闭紧双眼，“别傻了，周翊。”

蓝薇慢慢抽回手，犹豫了一会，将手搭在周翊的肩上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你知道吗？精神类的疾病根本不存在治愈的可能。说白了，我现在就是靠药物来维持着，才使我勉强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。 会不会复发，病情会不会恶化，都是个未知数。到时候，万一我的病情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，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，甚至不认识你了，你的家人，你的朋友会怎么看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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