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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莲炖灵鸡的香气从厨房漫出来，混着柴火气，把摘星宗的夜晚烘得暖洋洋的。李煜杰捧着个大碗蹲在门槛上，鸡腿啃得满嘴流油，灵鸡汤的鲜味顺着喉咙往下滑，连耳朵尖都透着点热乎气。

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苏糖霜走过来，递给他块手帕，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嘴角，“骨头别乱扔，老龙王说要收起来做药引。”

李煜杰含着鸡腿点头，眼睛却瞟向院子——孙悟空正举着铜钱灯笼追六耳猕猴，灯笼的光在地上晃出长长的影子，铜钱“叮铃”响着，把睡梦中的光鱼都吵醒了，荷花池里泛起圈圈碎光。

“杰哥你看！”将臣举着块鸡骨头跑过来，骨头缝里还沾着点肉丝，“我用这个在摇钱树苗旁边画了个圈，糖圣爷爷说能让它长得更快！”果然，墙角的小苗周围多了个歪歪扭扭的圈，月光落在上面，竟泛着淡淡的金光。

安安蹲在旁边，正把雪莲花瓣撒在圈里，轻声说：“给它们加点甜的。”花瓣接触到金光，立刻化成点点粉雾，钻进泥土里，摇钱树的嫩芽“蹭”地又长了半寸，叶片上的纹路更清晰了，像极了串起来的小铜钱。

李煜杰突然想起什么，把啃干净的鸡骨头往灵植根旁一插：“给你也补补！明天长得比房子还高！”灵植的小剑“嗡”地响了声，剑身上的银纹流转，竟在骨头上刻出朵小小的雪莲，像是在道谢。

夜渐渐深了，奶团子们都打着哈欠回房了。李煜杰躺在床 上，听着窗外的动静——铜钱灯笼被苏糖霜挂在了廊下，风一吹就轻轻摇晃，光透过铜钱的方孔照在地上，像铺了串会动的小太阳；灵植偶尔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，大概是在偷偷长个子；远处的荷花池里，光鱼们还在围着灯笼的倒影转圈，鳞片的光芒把水面照得像块碎镜子。

他摸了摸枕边的混沌之刃，冰蓝色的刀身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，突然觉得，今天的梦肯定也是甜的。

果然，梦里他又跑到了鸿蒙泉边，泉灵举着雪莲冰棒朝他笑，摇钱树的果子掉了满地，铜钱滚得像条金色的河。安安牵着他的手，辫子上的紫花变成了会发光的雪莲，他们踩着铜钱往河对岸走，每一步都“叮铃”响，像在跳一支甜甜的舞。

醒来时，天刚蒙蒙亮，窗台上的灵植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，小剑似的花瓣上沾着晨露，剑身上的银纹里竟嵌着颗小小的雪莲籽，在晨光里闪着光。

“长这么高啦！”李煜杰一骨碌爬起来，赤脚跑到院子里，正好撞见王奶奶往荷花池里撒灵米，光鱼们凑过来抢，尾巴拍得水面哗哗响。“醒啦？”王奶奶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的雪莲馒头，“快吃，今天要去给摇钱树送肥料呢。”

“肥料？”李煜杰咬着馒头含糊道，顺着王奶奶指的方向一看，将臣正背着骷髅包往竹篮里装东西，里面是些黑乎乎的东西，混着点雪莲花瓣的粉。“是糖圣爷爷做的灵肥，加了雪莲蜜的！”将臣举着小铲子喊，“保证让树爷爷长出金子做的果子！”

安安抱着个竹篮从厨房出来，里面装着新蒸的灵麦饼，上面印着摇钱树的图案：“给树爷爷当点心，昨天它托小剑告诉我，想吃甜的了。”

正说着，灵植的小剑突然飞过来，用剑尖指了指东方，远处的云层里隐约传来仙鹿的银铃声。“仙鹿来啦！”李煜杰眼睛一亮，骑上霜穹就往外跑，小剑“嗖”地跟上来，悬在他头顶，像面小小的引路旗。

刚到山口，就看见十几只仙鹿踏着晨雾走来，背上驮着满满的雪莲，领头的仙鹿角上还挂着个小小的锦囊。“是昆仑仙山的长老送的！”仙鹿低下头，用鹿角把锦囊推到李煜杰面前，里面装着片金色的叶子，摸上去暖暖的，像块小太阳。

“长老说，这是雪莲王的叶子，能让摇钱树的果子永远不凋谢。”六耳猕猴不知何时窜了出来，耳朵抖得飞快，“还说让我们秋天去昆仑看雪莲花海，比天墟秘境的宝贝还好看！”

“秋天还有好久呢。”李煜杰把叶子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，突然一拍手，“我们先去给摇钱树送礼物！”

队伍往天墟秘境去，仙鹿们跟在后面，蹄子踏过的地方长出一路小小的绿芽，灵植的小剑飞在最前面，时不时用剑尖碰碰路边的花，像是在跟它们打招呼。安安坐在霜穹背上，手里捧着灵麦饼，轻声哼着奶奶教的歌谣，辫子上的紫花在风里轻轻晃。

远远地就听见摇钱树的果子在“叮叮”响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闹。树底下的小兽们见他们来，立刻围上来，嘴里叼着些亮晶晶的小石头，像是在送礼。李煜杰掏出灵肥往树根处撒，将臣举着小铲子帮忙松土，灵肥接触到泥土，立刻冒出丝丝金光，摇钱树的枝桠“哗啦啦”晃起来，像是在笑。

安安把灵麦饼掰碎了喂小兽，突然指着树顶喊：“看！有金色的果子！”大家抬头一看，果然见最高的枝桠上挂着颗金灿灿的果子，比别的果子大了一圈，纹路里泛着雪莲的白光，风一吹就发出“当当”的响，像个小小的铃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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