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第230章 风里稻花香(1 / 1)

作品:《我家住在大陕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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塬坡的槐花落满陶车辙印时,建国蹲在井台边教小妹清洗陶胚。小妹的指尖在泥坯上抹出月牙纹,井水混着塬坡的红胶泥,在她袖口染出片不规则的褐印:"哥,马里的娃娃洗陶是不是也用井绳?"建国将陶胚浸在马里带回的羊皮水桶里:"他们用椰枣壳舀水,跟咱塬坡用葫芦瓢一个样。"他指了指水桶上的驼铃纹,"这桶在马里盛过尼罗河水,如今盛着塬坡的井泉,都是养陶的活水。"

晌午时分,塬坡的日头把窑厂的砖墙晒得发烫。小弟抱着刚晾干的陶哨跑过打谷场,哨群在他怀里晃出细碎的光,像塬坡姑娘们的银镯子。建军正往陶车上装混种粮,粗布手套上沾着马里香米的碎屑:"建国,娃们说要把陶哨系在车辕上,一路响到马里。"建国接过陶哨,用塬坡的红绳将它们串成风铃:"响!让马里的娃娃听见塬坡的风声,就像咱听见他们的沙响。"

暮色降临时,塬坡的信鸽扑棱着落在陶车篷顶,带来秀兰的急信。信纸边缘被风沙磨得毛糙,上面的字迹却透着股热乎劲儿:"建国,马里的稷米遭了蝗灾,把咱塬坡的混种麦装几车来,掺着椰枣能救急。"建国捏着信纸,想起秀兰走时留下的陶制防虫铃,此刻正挂在塬坡的枣树上晃悠。小妹凑过来,辫梢的椰枣木发卡碰着信纸:"哥,咱的混种麦能抗蝗不?"

"麦种里掺了马里的硬秆稷米,"建国摸了摸陶车上的粮袋,"秆子硬,蝗虫啃不动。"他抬头望向试验田,混种麦的秸秆在晚风中挺得笔直,像塬坡窑厂的烟囱,"明儿天不亮就装车,让阿卜杜拉的驼队赶在风沙前到马里。"

深夜,建国坐在陶车旁,护窑符在掌心焐得发烫。小妹抱着陶罐走来,罐里装着塬坡的腌黄瓜:"哥,给驼队的乡亲们带点爽口菜。"建国接过陶罐,用马里的彩布重新包了包:"马里的烤肉配咱的腌菜,准能多吃两碗饭。"他指了指车辕上的陶哨风铃,"等你们长大了,走这条路时,记得给驼队多备些腌菜坛子。"

小弟突然从草垛里钻出来,手里攥着把塬坡的艾草:"哥,把这草塞在粮袋里,能驱虫!"建国笑了,将艾草分塞进每个粮袋:"塬坡的艾草、马里的椰枣叶,都是驱虫的好物件。种地的人走到哪儿,都得跟虫子斗心眼。"

次日清晨,塬坡的薄雾还未散净,陶车队已碾过结霜的土路。建国扶着车辕,看小妹给每匹骡子系上塬坡的红布条:"骡子认生,红布辟邪。"小弟踮脚摸着骡子的鬃毛:"这骡子比马里的骆驼矮半个头!"建军在旁笑:"矮归矮,拉车稳当,跟咱塬坡的老黄牛一个脾性。"

晌午时分,车队停在塬坡与沙漠交界的驿站。阿卜杜拉的驼队早已等候,骆驼背上的椰枣筐与塬坡的粮袋并排而立,像两排等待点名的娃娃。马里陶工递来用椰枣叶编的遮阳帽,建国接过扣在小弟头上:"戴着,别晒着。"小弟摸着帽沿的驼铃纹:"哥,这帽子跟咱窑厂的陶哨一个色!"

暮色降临时,混种粮开始转装到骆驼背上。小妹蹲在粮袋旁,用马里的彩线在袋口绣上塬坡的"安"字:"绣了字,粮袋就不会走丢。"穆萨老人拄着拐杖过来,杖头的塬坡铜铃晃出细碎的光:"妮子,俺们马里人在粮袋上画沙符,跟你们的绣字一个讲究。"

深夜,车队在沙漠边缘扎营。建国坐在篝火旁,看小弟用木棍在沙地上画塬坡的窑洞。火苗映着小弟的脸,沙粒粘在他裤腿上,像撒了把混种麦。小妹抱着陶罐走来,罐里的腌黄瓜在星光下泛着青白:"哥,马里的沙子跟咱塬坡的土一样,能在手里成团。"

"成团的都是好地力,"建国用沙粒堆出塬坡的轮廓,"你秀兰婶说,马里的沙丘下埋着尼罗河的淤泥,跟咱塬坡的腐殖土一样肥。"他指了指篝火映红的沙丘,"等你们学会了治沙,塬坡的麦苗能在马里扎根,马里的稷米能在塬坡结穗。"

小弟突然指着星空:"哥,马里的星星比塬坡密!"建国笑了,沙地上的塬坡轮廓旁,小弟用沙粒摆了串陶哨的形状:"密是因为沙子反光。你看,那些亮星连起来,像不像咱塬坡的陶车?"小妹顺着他的手势望去,星光果然在天幕上勾出了车辕的弧度。

又过了几日,车队抵达马里的试验田。建国蹲在被蝗虫啃过的稷米田边,用陶制铲子刨开沙土,露出底下蜷曲的草根:"根没断,就有救。"他往苗根旁撒了把塬坡的草木灰,"这灰能驱虫,还能当肥。"马里陶工们围过来,手里攥着塬坡的混种麦种:"建国师傅,这麦种真能在沙里活?"

"能,"建国指了指远处塬坡车队的陶哨风铃,"就像陶哨能在风里响,好种子能在沙里长。"他摸了摸腰间的护窑符,符上的塬坡纹路沾了马里的沙粒,"你们看这符,塬坡的土掺了马里的沙,照样结实。"

晌午时分,小妹和小弟跟着马里娃娃们在沙丘上种麦。小妹用塬坡的铁锨挖坑,小弟往坑里撒种,马里娃娃们则用椰枣叶盖土。阿依莎捧着陶罐跑来,罐里装着马里的防虫药水:"妹妹,用这水浇苗,虫虫怕!"小妹接过陶罐,药水的花椒味混着马里的阳光,像塬坡与马里在罐里握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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