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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认亲(第1/2页)

叶开压根没分给谭行半个眼神,那碎嘴子的话从左耳进右耳出,连点涟漪都没激起。

他胸口堵着的那股邪火,混杂着被莫名“慈爱”注视的强烈不适与暴戾,彻底压过了理智。

双臂骨刃感应到主人的杀意,幽芒暴涨,刃身上缠绕的骨煞罡气发出毒蛇般的“嘶嘶”声,瞬间化作两道交错斩裂昏光的惨白弧线,挟着刺骨寒意,毫不留情地劈向骸混那覆盖着骨甲的面门!

这一击,快、狠、绝,没有丝毫留手,完全是将眼前这深不可测的骸国霸主当成了生死仇敌!

然而,骸混却依旧不接招。

它甚至没有动用那浩瀚如海的魂力,只是足尖看似随意地一点,身形便如同失去重量般轻飘飘向后滑退半步。

“嗤啦!”

骨刃撕裂空气的尖啸在它鼻尖前寸许之地掠过,斩了个空。

刃风激荡起它兜帽的阴影,却未能伤及其分毫。

骸混稳住身形,幽蓝魂火透过阴影,牢牢锁定叶开。

那“目光”中非但没有被冒犯的怒意,反而……灼亮得惊人,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欣慰、狂喜,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、沉甸甸的期许。仿佛叶开越是凶狠,越是挣扎,它便越是满意。

这种无声的、诡异的“赞赏”,比任何嘲讽和威胁更让叶开头皮发麻,怒火直冲天灵盖!

“吼!”

叶开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,硬生生刹住因劈空而前冲的势头,双刃在身前交错,划出森冷的十字寒光。

他胸口因剧烈喘息而起伏,苍白的脸上戾气几乎凝成实质,盯着骸混,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,声音冰冷刺骨,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:

“骸混!少他妈摆出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!要杀要剐,给个痛快!这般作态……真他妈让人恶心!”

“嘿嘿!”

谭行不知何时已经晃悠到了叶开身侧,虽然嘴上依旧不着调,但手中血浮屠已然抬起,刀锋若有若无地指向骸混,站位的角度恰好与叶开形成简单的犄角之势。

他歪着头,冲着叶开挤眉弄眼,声音里满是看穿一切的戏谑和唯恐天下不乱的调侃:

“叶狗,这还看不明白?刀子都怼脸上了还不还手,光用那‘老怀甚慰’的眼神瞅着你……这老杂碎摆明了是王八看绿豆——对上眼儿了!、铁了心想认你当干儿子呢!”

他话虽轻佻,但周身归墟神罡已悄然流转,绷紧的肌肉和锐利的眼神表明,他随时可以陪着叶开一起,向这位骸国之主递出下一刀。

嘴贱归嘴贱,该并肩子上的时候,他可从不含糊。

看着眼前这两个锋芒毕露、姿态各异的少年……

骸混幽蓝的魂火微微摇曳,那其中翻腾的激烈情绪似乎沉淀下些许,转为一种更深沉的审视与难以言喻的慨叹。

一个嘴碎不休,嬉笑怒骂皆挂在脸上,看似玩世不恭,可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子野性难驯、仿佛对天地万物都敢啐一口唾沫再拔刀相向的桀骜不羁,却是赤裸裸毫不掩饰。

即便刚被自己一掌拍飞,此刻依旧敢提着刀,咧着嘴,站在最前面,眼神亮得灼人,没有半分阴影。

另一个,戾气缠身,杀意盈怀,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。

愤怒是真的,那刺骨的厌恶与排斥毫不作假。

但在这汹涌的负面情绪之下,那双眼底深处闪烁的,却是越发锐利和清晰的机警。

他保持着搏命的姿态,骨刃嗡鸣,可骸混何等眼力,如何看不出这少年在狂暴的表象下,正以惊人的冷静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不动声色地探索着这间密室的每一寸角落,寻找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破绽或生机……那是一种铭刻在生存本能里的狡黠与坚韧。

截然不同的性情,天差地别的应对方式。

但,有一点却是共通的,清晰得如同暗夜中的烽火,让骸混这双看惯了冥海沉浮、见证了无数骸骨魔族在绝望中崩溃或跪伏的眼眸,都为之微微一动。

怯懦。

恐惧。

臣服。

这些在绝对力量差距下最常见、最理所当然的情绪,在这两个年轻得过分的人族少年身上……一丝也无。

没有对死亡的畏惧,没有对强权的屈膝,甚至没有因处境绝境而生出的绝望灰暗。

有的只是被冒犯的怒意,被逼到墙角的凶狠,以及无论如何都要咬下一块肉、撕开一条路的疯狂与冷静并存的光芒。

骸混幽蓝的魂火微微摇曳,那剧烈翻腾的情绪沉淀下些许,化为更深沉的审视与一种恍如隔世的慨叹。

眼前这两个锋芒毕露的少年……

一个嘴碎不羁,嬉笑怒骂挂在脸上,骨子里却透着敢向天地万物挥刀的野性。

即便刚被一掌拍飞,此刻依旧提着刀,咧着嘴站在前头,眼神亮得灼人,不见半分阴霾。

另一个戾气盈怀,杀意沸腾,像座冰火山。

愤怒与厌恶毫不作假,可在那汹涌的负面情绪之下,眼底却闪烁着越发锐利的机警。

他保持着搏命姿态,骨刃嗡鸣,但骸混何等眼力,如何看不出这少年正以惊人的冷静,悄无声息地探索着周遭每一寸空间,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破绽或生机——那是刻在生存本能里的狡黠与坚韧。

性情迥异,应对悬殊。

但有一点,却如出一辙,清晰得如同冥海暗夜中陡然燃起的烽火,灼得骸混魂核深处那早已沉寂的某处,微微一动。

怯懦。

恐惧。

臣服。

这些在绝对力量差距下最常见、最“合理”的情绪,在这两个年轻得过分的人族少年身上……一丝也无。

有的只是被冒犯的怒意,被逼至绝境的凶狠,以及无论如何都要撕开一条生路的、疯狂与冷静并存的灼目光芒。

这种光芒……

骸混魂火深处,某段尘封已久、属于遥远“人类”时代的记忆碎片,被这似曾相识的灼热狠狠擦亮......

……铁龙市外的荒野,蚀骨教派的围杀网中。

那时他还是人类少年,十二岁参加蚀骨教派的他,跟在老教首身后,看着网中那两道浴血的身影。

十六七岁的姜断鸿与蒋飞血,背靠着背,浑身是伤,眼神却亮得像淬了火的刀。

没有绝望,没有讨饶,只有困兽犹斗的狰狞,和一种近乎漠然的、对生死界限的蔑视。

那一刻,年幼的他心头凛然,就知道:

这两人,只要今日不死,他日必成大患,必……光芒万丈。

……如今,沧海桑田,世事无常,他早已不是人类,成了骸骨魔族的一方雄主。

而那两人......一个成就天王,一个被称为天王之下,杀力第一!

可眼前……

骸混的魂火凝视着叶开那阴戾却不屈的脸,凝视着谭行那玩世不恭下绷紧的锐利,那股跨越了种族、时空的熟悉感,裹挟着更复杂的、因“尸骨脉”而沸腾的悸动,轰然撞击着它的意识。

骸混沉默了稍许,目光在两人身上重重掠过,沙哑的骨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辩的偏执,甚至……一丝难以掩饰的急迫:

“叶开!给本王收起骨刃!”

它魂火骤然一凝,语气加重,竟带着点训诫与……关切!

“尸骨脉动用过度,侵蚀的是你自身生机本源!你想早早耗尽寿元吗?!”

这话里的意味让谭行眉梢一跳,叶开眼底的冰寒也几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。

骸混却已不再理会谭行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吐槽目光,幽蓝魂火如钩似锁,死死扣住叶开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魂核深处艰难挤出,带着沉甸甸的分量:

“叶开,你如实告诉本王……”

它顿了顿,仿佛在确认某个惊天的猜测,声音压得更低,却更清晰:

“你们二人……是否来自‘北原道’?”

轰!

仿佛一道无声惊雷在狭小的密室内炸开!

谭行和叶开的瞳孔同时骤然收缩!北原道!

联邦五道之一,他们出身、成长、战斗过的地方!

这骸骨魔族的霸主,怎么会知道?!难道……

谭行瞬间踏前一步,原本玩世不恭的神色被凌厉的煞气取代,归墟神罡在体表隐隐流转,他死死盯着骸混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:

“你究竟是谁?!一个骸骨魔族,如何知晓我联邦五道之名?!是蚀骨教派那些杂碎……”

“本王没问你!!再多说一句,本王就拍死你!”

骸混猛地扭头,狂暴的魂力威压如同实质的墙壁轰然撞向谭行,将他后面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。

那幽蓝魂火中燃起的是真正的不耐与怒意,仿佛谭行再多说一个字,它那恐怖的骨爪就会立刻兑现“拍死”的威胁。

然而,当它的“目光”转回到叶开脸上时,那骇人的威压与怒火竟又如冰雪消融般迅速退去,声音甚至刻意放得平缓了些,连自称都从“本王”换成了更近于平等的“我”,那努力“柔和”却因本性而显得格外别扭的语调,听得一旁的谭行寒毛倒竖:

“叶开…好孩子…我在问你。”

谭行:“……”

他瞪着眼睛,看着骸混这堪称精神分裂的态度转变,感受着胸口还未散尽的闷痛,再对比一下此刻骸混对叶开那“和风细雨”的询问姿态……

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和强烈的“区别对待”既视感涌上心头。

操!要不要这么双标?!

这老骨头变脸比翻书还快!对老子就喊打喊杀‘本王拍死你’,对叶狗就‘我在问你’……

我勒个去,叶狗该不会真是这老骨头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吧?!

不对啊!这他妈不科学!老叶是纯种人类,根正苗红!

这老骨头是骸骨魔族,这能有血缘关系?生殖隔离同意了吗?!

难道……是精神继承?灵魂转世?

他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,满肚子槽点疯狂上涌,却碍于刚才那记实实在在的警告,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,只在喉咙里发出一点似被噎住的咕噜声。

最后,他只能用一种极其复杂、混合着荒谬、探究、以及强烈好奇的眼神,像探照灯一样在骸混那张骸骨面孔和叶开阴戾的侧脸上来回扫射。

说实话,抛开挨揍的憋屈和这诡异的氛围,他是真的、真的很好奇.....

这骸混,冥海沿岸的一方霸主,骸骨魔族的开国雄主,到底在叶开身上看到了什么?

这葫芦里,究竟卖的什么药?能让它如此失态,如此……神经?

“你先别逼逼!我来。”

叶开头也不回,压低声音对谭行快速说了一句,语气短促而决断。

他太了解谭行了,那张臭嘴再嘚啵下去,保不齐真能把眼前这状态明显不对劲的骸混彻底惹毛。

到时候就不是挨一掌那么简单了。

谭行闻言,极其干脆地耸了耸肩膀,甚至还配合地向后小退了半步,双手一摊,做了个“您请”的姿势。

脸上那副“行行行你牛逼你来”的表情虽然欠揍,但动作却表明他完全接受了叶开的“建议”。

叶开重新将全部注意力聚焦在骸混身上。

他并未立刻收起骨刃,那对森白的刃锋依旧微微震颤,维持在既可攻亦可守的角度,但周身那沸腾欲燃的搏命煞气,却被他强行压制、收敛了几分。

他需要冷静,需要从这老怪物诡异的态度和言语中,剥离出有用的信息。

他抬起眼,那双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,里面的阴戾未曾消退,却沉淀下更锐利的审视。

他没有回答骸混关于“北原道”的问题,而是迎着那两簇灼热的幽蓝魂火,声音冰冷,直接反问:

“你知道尸骨脉。你知道北原道。”

语速平缓,每个字像冰珠砸地:

“你还知道动用尸骨脉损耗生机……你是谁?”

叶开刻意停顿一瞬,目光如刀:

“或者说......你认识我?”

“哈哈哈!”

骸混陡然大笑,魂火剧烈摇曳,仿佛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:

“你们真的来自北原道!是北疆还是铁龙?!”

叶开盯着骸混良久,缓缓吐出两字:

“北疆。”

听见回答,骸混魂火轰然暴涨,幽蓝光芒几乎照亮整个密室!

它踏前一步,骨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,那沙哑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与颤抖:

“对上了……全都对上了……”

骸混死死盯着叶开,仿佛要透过皮肉看清他血脉深处流淌的力量,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:

“尸骨脉,血脉相传……”

它顿了顿,魂火灼灼,终于将那石破天惊的话语吐出:

“叶开.....你是我的儿子!”

轰!!!

这句话比任何攻击都更具冲击力,如同一道冥海狂雷,狠狠劈在叶开和谭行的心头!

谭行刚才还一副看戏吃瓜的姿态,此刻嘴巴微张,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脑子里那根名叫“常识”和“种族隔离”的弦“啪”一声彻底崩断。

他看看状若癫狂、斩钉截铁的骸混,又看看旁边浑身僵直、连骨刃上的煞气都出现瞬间凝滞的叶开……

(我……艹?!!!亲……亲子?!真·亲儿子?!老叶你他妈……你物种是怎么变的?!)

而叶开,则彻底僵在原地。

骸混那话语中的笃定、狂热,以及某种深埋的悲怆,如同重锤砸在他冰冷的防御外壳上。

“儿子”、“血脉相传”这些字眼,与他体内那源自未知、带来力量也带来痛苦的“尸骨脉”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与冲击。

巨大的荒谬感与一种深埋在血脉深处的、诡异的悸动同时涌现,让他向来冷静阴戾的眼神,头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动荡与一片空白的茫然。

“放屁!”

叶开仿佛被这荒谬话语彻底点燃,眼中戾气炸开,周身骨煞罡气轰然暴涨,震得密室尘埃簌簌落下。

“我是人族,根正苗红的人族!你是骸!骨!魔!族!”

他骨刃嗡鸣震颤,向前踏出半步,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:

“我们之间隔着种族天堑,隔着种族血仇.....骸混大首领,你就算要编故事,也麻烦编个像样点的!”

叶开死死盯着那两簇幽蓝魂火,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与警惕:

“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?想动手就直说,何必玩这种荒谬的把戏!”

他周身骨煞罡气再度升腾,显然这番话不仅没让他有半分动摇,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敌意。

谭行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,心里却忍不住喝彩:

还得是叶狗,怼得真他妈痛快!

但他手上血浮屠握得更紧......这老骨头被这么打脸,怕不是要当场炸毛?

然而骸混的反应,却再次出乎两人意料。

它没有动怒,幽蓝魂火只是剧烈地摇曳了一下,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澎湃的情绪。

那骸骨面孔上看不出表情,可传递出的气息,却带着一种深沉的、近乎悲怆的笃定。

“种族?天堑?骸骨魔族?”

骸混的声音低哑下去,却莫名让人心头一紧:

“孩子……我可不是天生的骸骨魔族,我以前本来就是人类,我以前的名字叫叶混!”

它缓缓抬起一只骨爪,指向叶开双臂上那狰狞的骨刃,幽蓝魂火灼灼燃烧:

“你以为,‘尸骨脉’是什么?当年我的武骨就是尸骨脉,而且尸骨脉一脉单传!只靠血脉传承,你又来自北疆,还有...你和我长得很像!”

叶开冷笑,丝毫不为所动:

“巧合也好,阴谋也罢,单凭这点就想认亲?你当我傻?”

“那就再问你一事。”

骸混魂火锁定叶开,语气沉凝如铁:

“你父母是谁?你可知自己真正的身世?你体内的尸骨脉……从何而来?”

这三个问题,像三根冰冷的锥子,猝不及防地扎进了叶开一直刻意忽视的某个角落。

他脸色微微一僵。

身世……父母……

他自幼在北疆长大,关于父母的记忆模糊而稀薄,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。

尸骨脉的觉醒更是突如其来,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侵蚀,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诅咒。

这些,他从未深究,也不敢深究。

此刻被骸混骤然点破,心底竟掠过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。

但他立刻将这丝波动狠狠压下,眼神更加冰冷:

“我父母是谁,关你屁事!!尸骨脉是诅咒,我认!活不过十八岁,我也认!但你想用这种鬼话乱我心神.....”
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胸膛剧烈起伏,声音反而淬炼出一种极端冰冷的平静:

“你打错算盘了。”

然而,他握刃的手,指节却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
一旁谭行瞳孔骤缩。

活不过十八岁?

他猛地扭头盯向叶开......这混蛋,从来没说过!

“当然关我的事!”

骸混魂火灼灼:“叶开,你今年,是否已满十七?”

叶开身躯几不可察地一僵。

“尸骨脉,生于脊椎大龙,吸食宿主生机而长。

年幼时蛰伏,觉醒后便如附骨之疽,日益侵蚀。”

骸混的声音仿佛穿透时光,落在冰冷的石壁上:

“寻常觉醒者,血脉越纯,侵蚀越快。

根骨初成之日,便是生机开始倒计时之时。

大多……活不过第二个十年之期。”

“十八岁,是一道鬼门关。”

它抬起骨爪,幽蓝魂火聚焦于叶开双臂延伸出的森白骨刃:

“你的骨刃,色泽已透出灰败之意,煞气虽盛,内里生机却在悄然流逝。

你自己应该感觉得到....每次动用尸骨脉是否越发难以压制血脉中的躁动?

是否时常感到骨髓深处传来针刺般的空虚与寒意?”

叶开嘴唇紧抿,一言不发,但那骤然收缩的瞳孔,却出卖了他内心的震动。

骸混所说……正与他未得海王本源之前的状态分毫不差!

“你以为这是修炼必然?”

骸混踏前一步,魂力如潮压来:

“不,那是你身体在提前哀鸣!”

谭行听得头皮发麻,瞥向叶开,却见他侧脸绷如刀锋,那冰冷警惕之下……终于裂开一丝细微动摇。

密室空气彻底凝固。

“我当年,亦如此。”

骸混声音第一次渗出清晰痛楚,仿佛那非人折磨至今仍在灼魂:

“七岁觉醒,十岁时已形销骨立,宛如骷髅。

为活过十八岁那道坎……

我只能投向蚀骨教派,借骸王邪力强压血脉反噬。”

魂火剧烈跃动:

“那过程……如将浑身骨骼寸寸碾碎,再融入幽冥秽土重塑。

人不成人,鬼不像鬼。终日与邪教疯子厮混,宛如过街老鼠!”

骨爪微颤,指向叶开:

“当我得知你母亲有孕时,我便立誓.....绝不让我的孩子重蹈覆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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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你能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,不必为苟活委身邪教,终日忍受噬骨之痛!”

它顿住了,魂火明灭,声音低哑几不可闻:

“你母亲……怀你时便知风险。

她说,无论如何,要让孩子试试。”

“生产那日,你尸骨脉提前爆发,撕裂母体……”

“你裹着血与破碎胎衣降临,脊骨处已有骨芽隆起……我便知道,诅咒……又传下去了。”

密室死寂。

只剩魂火噼啪声,与叶开越来越重的呼吸。

谭行屏息,目光在叶开剧烈波动的侧脸与骸混燃烧着痛苦的魂火间来回移动。

这信息量……太炸了。

若这老骨头没说谎……

叶开低着头,碎发遮眼。

臂上骨刃不知何时已收回,只留皮肤下隐约起伏的苍白骨痕。

他如一座沉默火山,表面冰壳坚硬,内里岩浆奔涌。

良久。

他缓缓抬头,脸上所有暴戾讥讽冰冷尽数褪去,只剩一片近乎麻木的空白。

看向骸混,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:

“……证据。”

他漆黑眼底深处,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重组,透出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、微颤的光:

“证明你真是叶混。证明你……真是我父亲。”

骸混(叶混)魂火骤然灼亮!

“自得知你母亲有孕,我便日日夜夜噩梦缠身!我怕,我怕你逃不过这血脉里的诅咒!”

它声音里涌上积压百年的偏执与疯狂:

“为此……我亲手设计,毒杀了那个老不死的教首!也就是我的师傅!自己坐上了蚀骨教派最高的位置!”

谭行听得心头一跳....弑师篡位,这老骨头当年可真够狠的!

𝚇 𝙎 Ⓣ 𝑰 Me .co 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