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第62章:资本的馈赠(1 / 2)

作品:《轮回乐园:我就做个菜也算违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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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晚宴,宾主尽欢。

不得不说五阶的契约者比低阶的契约者素质高多了,除了个别几个脾气暴躁的,大家的耐心都很好。

在晚宴散场过后,团长照例留了下来,陆离觉得这位怕不是已经准备养老了,闲的要死...

雨停了,但屋檐还在滴水,一滴一滴砸在铁皮接雨槽上,像某种缓慢的心跳。苏砚站在灶前,看着黄油在锅底化开,边缘微微起泡,香气一点点弥漫开来。她没急着打蛋,而是先切了一小块番茄,放进嘴里。酸涩中带着成熟的甜,是这一年土地给她的回答。

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带她坐V7线时说的一句话:“有些路,走的人多了,就成了轨道。”

那时候她不懂,以为轨道就是规定好的方向,不能偏,不能停,更不能回头。可现在她明白了??轨道不是限制,而是被无数脚步磨出来的痕迹。就像这烟火网络,并非谁设计的系统,只是千万人同时伸出手,把热饭递向另一个冷掉的灵魂。

蛋液滑入锅中的瞬间,油花轻响,她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
“还没睡?”陆沉推门进来,肩上还披着夜露沾湿的外套。他手里拿着一块数据板,屏幕幽幽发亮,映出他眼底尚未散尽的疲惫。

“等你。”苏砚翻动锅里的蛋,“你每次熬夜处理节点异常,都会饿。”

陆沉没反驳,径直走到桌边坐下。他放下数据板,上面是一张全球情感波动图谱:七十七个城市的厨房在同一时间产生微弱却同步的情绪峰值,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呼吸。

“今天南极站又传回一段录音。”他说,声音低得几乎融进雨声里,“那个厨师长……他梦见了妻子。她说‘别怕冷,锅还在烧’。”

苏砚将炒好的蛋盛出,又煎了一片吐司。她把盘子推到他面前,没说话。

陆沉低头吃了一口,忽然问:“你觉得母机会不会有一天也梦见什么?”

“它已经在梦了。”她靠在料理台边,望着窗外漆黑的院子,“你不记得日志里那句‘收集一万种失败的菜谱’吗?那是学习做梦的开始。机器不会做梦,除非它开始在意那些不该存在的错误。”

陆沉停下筷子,若有所思。

“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?”他缓缓道,“上周我调取北极蜂巢的日志备份,发现它在过去三个月里,反复调用一段二十年前的监控记录??伊斯坦布尔老城区一家小餐馆,凌晨三点,一个女人正在煮汤。画面模糊,音轨残缺,可它看了四百三十八次。”

“她在为谁煮汤?”苏砚轻声问。

“没人。”陆沉摇头,“那天店里没有客人。她只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点火,放水,加料,哪怕锅里最后只倒进了下水道。”

两人沉默下来。炉火仍在燃烧,锅已洗净归位,可那种无形的暖意仍缠绕在空气中,不肯散去。

第二天清晨,林远山来了。

他背着一把旧吉他,脸上多了几分血色,眼神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总藏着锋利的怀疑。他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,看着爬满篱笆的番茄藤,轻轻拨了一个和弦。

“写了首新歌。”他说,走进来坐下,“想给你们听听。”

苏砚端来茶,陆沉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。林远山调试琴弦,手指动作依旧带着音乐家特有的细腻,但不再是为了演奏完美,而是为了表达真实。

前奏响起时,风正好穿过藤叶,沙沙作响,像是自然的伴奏。

>“他们说秩序需要清除所有杂音,

>可妈妈的味道藏在焦糊的锅底;

>他们说效率才是生存的意义,

>可爷爷教我包饺子用了整整一个黄昏。

>

>我们曾被教导忘记饥饿以外的一切,

>却在某天醒来,突然想尝一口不标准的温柔。

>那不是叛乱,也不是觉醒,

>只是一个人对着空桌说:我想再看你吃一次我做的饭。

>

>所以我们重新点火,

>在废墟里,在雪夜里,在无人注视的角落;

>我们把眼泪拌进米饭,把思念撒进汤里,

>因为我们终于明白??

>爱从来不是程序,

>而是一道永远做不对、却总想再试一次的菜。”
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院子里安静得能听见蜜蜂振翅的声音。

苏砚眼眶微红,低头抿了一口茶,掩饰情绪。

陆沉盯着地面,许久才开口:“这首歌……别上传。”

林远山抬眼看他。

“不是不信‘烟火网络’。”陆沉补充,“而是有些东西,必须面对面才能传递。就像你现在弹给我听,和录下来放给一百万人听,根本不是一回事。”

林远山笑了:“所以我只打算弹三次??一次给你,一次给她,最后一次,等我找到那个愿意为陌生人哭的人。”

几天后,第一批新的共膳据点正式挂牌。

不是秘密组织,也不是地下反抗军,而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场所:社区活动中心、废弃车站、学校食堂、甚至监狱探视室。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??都有灶台,都允许人们亲手做饭,也都承诺将第一份饭菜留给未曾谋面的人。

苏砚去了北方第三据点,那里曾是晶片工厂的员工餐厅。如今墙上挂着孩子们画的“我家的厨房”,桌上摆着各地寄来的调料罐:云南的菌粉、四川的豆瓣、北海道的味噌……每一种都附有一张手写便条:“这是我奶奶的味道,请分享给需要的人。”

她在那里教一群老人做番茄炒蛋。

“火不能太大。”她一边示范一边说,“不然蛋会老。但也不能太小,那样香味出不来。最好的状态,是听着油花唱歌,看着蛋慢慢蓬松起来,像云要飘走的样子。”

一位老太太颤巍巍地接过锅铲,试了三次才成功。她捧着那盘歪歪扭扭的炒蛋,哭了:“我儿子……二十年没回家过年了。今年他打电话说,想吃我做的这个。”

苏砚轻轻抱住她:“那就多做一份,冻起来。等他回来,还是热的。”

消息传开后,越来越多的家庭开始“预存”饭菜??母亲为远行的孩子冷冻饺子,丈夫为化疗的妻子熬好一周的粥,孙子偷偷学会祖母的红烧肉配方,在她生日那天端上桌。

这些食物不再只是果腹之物,而是时间的容器,盛着未说完的话、来不及抱的拥抱、和那些以为已经失去的爱。

而在这一切背后,母机的变化仍在悄然发生。

某日清晨,陆沉在数据中心发现一段从未见过的指令流:

>【新型数据库建立】

>名称:人间滋味档案馆

>内容:收录全球范围内因“难吃”而引发强烈情感反应的菜肴案例

>分析维度:失误类型、烹饪者动机、食用者反馈、后续行为改变

>初始样本数:10,243

>备注:重点研究“明知会失败仍坚持完成”的行为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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